回到枫树坪,不见枫树坪。

枫树坪在罩子里。

汨语,“罩子”就是雾。起雾就是下罩子。

可以想像那只飞鸟,

拔身最高处,

它便看见天地万物,被白幔团团笼住。

四面云山谁作主,

一应罩里不知宗。

五步之外,不能见物。

由此,引申一词,“云里雾里”。

汨语另有一词:

雾雾遮遮。目力似被雾遮。

遮,念zhā。

宋人李觏(gòu)《乡思》:

人言落日是天涯,望极天涯不见家;

已恨碧山相阻隔,碧山还被暮云遮。

这个“遮”,如果念zhā而不是zhē,韵脚更合。

我不见黑狗。

黑狗却能见我。

一双前爪搭上来,快似闪电,裤上便落两枚梅花泥印。

它还狺狺偷笑:

“哪个叫你这久不回,该!”

雾外江山看不真,只凭鸡犬认前村。

南宋杨万里,晓过大皋渡。

那是正月初五日,不但有雾,还有霜。

后接两句:

渡船满板霜如雪,印我青鞋第一痕。

得温庭筠“人迹板桥霜”之味。

雾渐薄。

田墈小树,稍露其梢,疏影横斜。

朦胧之美,欲罢不能。

老杜有一句:春水船如天上坐。

己身之外,皆为云气,云气缥缈,真天上居也。

所谓雾里看花。

吹火朱唇动,添薪玉腕斜。

遥看烟里面,恰是雾中花。

雾再薄,如烟。

树木人家,由近而远,次等呈露。

再几分钟,

门前矮山显出,天色更觉蔚蓝,日光更觉清朗,

回首,门前三株植物,倍见怜爱。

一墨兰,一春兰,一绿杜鹃。

摄影陈怀宇

(.4.18)

所谓的有机

就是

一切东西都可以

再转化、再延续

而不是一个速成、绝望的状态

它可以很安静、很沉默

却是源远流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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