莪术配白术

莪术味辛、苦,性温,人肝、脾经,本品辛温行散,苦温降泻,功专行气破瘀通经,又能健脾消积化食,为化瘀血之要药,性非猛烈而功效甚速。《医学衷中参西录》说:“莪术能治心腹疼痛,胁下胀痛,一切血凝气滞证,若与参、术、芪诸药相须为用,大能开胃进食,调血和血。”现代研究莪术对肠腺化生、异型增生有逆转作用。白术味甘、苦、微辛,性温,归脾、胃经,甘温补中,苦温燥湿,功专健脾补气,又可燥湿利水。二药配伍,共奏补气健脾、行气活血、消积化食、散结消痞之功,用治萎缩性胃炎有奇效。

党参配丹参

党参味甘,性平,归脾、肺经,有补气作用,性质和平,不燥不腻,为肺脾气虚之要药。气能生血,气旺津生,又有养血、生津的功效,故也适用于血虚、津亏之证。丹参味苦,性微寒,归心、肝经,功能活血通经、凉血消肿、清心除烦。《妇人明理论》云:“一味丹参散,功同四物汤”。二者合用,补气养血效果增加而不会导致气机郁滞、瘀血内停。另外,丹参可增加胃黏膜血流量,促进胃黏膜恢复,起到消炎生肌的作用,慢性胃病每用之。口干舌燥、胃阴虚者,多用北沙参配丹参;大便干燥者,多用滋阴润燥的玄参配丹参。

茯苓配白术

茯苓味甘、淡,性平,归心、脾、胃、肺、肾经,能淡渗利水祛湿,甘平补益脾胃,且能宁心安神。白术味甘、苦,性温,归脾胃经,有健脾补气、燥湿利水作用。茯苓与白术有颇多相似之处,《伤寒论》中茯苓多与白术同用,所不同之处,白术重在治渴,而茯苓重在治悸,故前人称白术能健脾生津,而茯苓则能安神利水。二药相须配对,增强补气健脾作用,常用治疗舌体胖大而有明显齿痕的脾虚诸证。

青皮配陈皮

二药均为理气佳品,青皮力猛,沉降下行,主疏肝胆,破气滞,散结止痛,主治肝郁诸证;陈皮力缓,温和不峻,质轻上浮,主理肺脾气滞,长于健脾理气、燥湿化痰。脾胃为后天之本,“见肝之病,则知肝当传之于脾,故先当实其脾气,无令得受肝之邪”,治疗各类疾病过程中应始终顾护脾胃功能,即“存有一分胃气,便有一分生机”。二药配伍,一升一降,疏肝解郁,健脾理气,既提高理气消胀的功效,又不致伤脾碍胃,用于肝胃不和气滞证的治疗,效果颇佳。

茵陈配虎杖

茵陈味苦,性微寒,归脾、胃、肝、胆经。本品苦能燥湿,寒能清热,善渗湿而利小便,可清热化湿,退黄利胆。虎杖味苦,性寒,归肝、胆经,本品能燥湿清热,可清热化湿,利胆退黄。二者合用,常用于治疗湿热蕴结肝胆所致的黄疸。治疗消化系统口干口苦、心烦易怒、纳差不食、胃脘堵闷、舌苔黄厚腻等湿热证,疗效亦优。

白芍配甘草

甘草味甘,性平,归十二经,有补脾、润肺、解毒、缓急等作用。可治疗脾胃虚弱、中气不足,能缓解拘挛而止疼痛,还可缓解药性之峻烈。白芍味苦、酸,性微寒,归肝、脾经,有补血敛阴、平肝柔肝的作用。白芍、甘草相合即是古方芍药甘草汤,治疗胃肠疾病中肝脾失和之腹中挛急作痛以及泻痢腹痛等。常用来治疗顽固性腹痛、胃痛或胁痛。二药配伍,属酸甘配对,白芍柔肝敛阴,甘草甘缓调养,合用养阴补虚之力增强,并有缓急止痛的作用。研究表明,白芍中芍药苷有抗炎作用,甘草含甘草泛酸,有保护胃黏膜的屏障作用。因此,芍药、甘草对胃黏膜有修复作用,也常用于慢性萎缩性胃炎的治疗。

柴胡配郁金

柴胡味苦,性平,归肝、胆经。可升可散,善于疏散少阳半表半里之邪,又能升举清阳之气,且可疏散肝气而解郁结,为疏肝理气之要药。郁金味苦、辛,性微寒,入心、肝、肺经,体轻气窜,其气先上行而后下达,既人气分,又达血分,凉血活血,为疏肝活血之要药。两药配伍,一气一血,气血并治,可增强疏肝理气、活血止痛之功,用治情志失调所致的胃痛、胁痛有妙效。

桂枝配白芍

《伤寒论》在太阳经辨证施治的过程中,用桂枝汤中的桂枝、白芍来调和营卫,疏风解表。后来又在小建中汤中的应用中,用桂枝、白芍加姜枣、饴糖温中健脾,治疗脾胃虚寒证。取桂枝、白芍温通血脉、疏肝理脾,又能调和营卫、平衡阴阳,避免饴糖之滋腻太过、柔润不足。在治疗胃肠道的多种疾病中,用桂枝、白芍加减应用,使其温而不燥,柔而不腻,刚柔相济,相得益彰。常用来治疗虚寒胃痛、肝脾不调腹泻等等。

芡实配莲子肉

芡实味甘、涩,性平,归脾肾经。其味甘补益,味涩固敛,既能扶脾气祛湿邪以止泻,又能益精以固下元。莲子甘、涩、平,人心、脾、肾经,养心、益肾、补脾、涩肠。芡实较莲子偏于固肾涩精,并能除湿,莲子较芡实长于益脾,且能养心宁神。二者性能相近,都能补脾止泻、益肾固下。常将二者合用,治疗脾胃虚弱、久泻不止。

远志配石菖蒲

远志味苦辛,性温,入肺、心经,既能宁心安神,治失眠、惊悸,又可豁痰开窍,治痰蒙昏迷;石菖蒲味辛,性温,人心、胃经,其气味芳香,辛温走散,为宣气通窍之品,既能芳香化湿、醒脾健胃,治湿困纳呆,又可开窍醒神,治痰湿蒙窍健忘。现代药理研究认为,石菖蒲对中枢神经系统的作用表现为兴奋与镇静上的双重作用,远志具有很好的协同作用。二药合用,疏通心窍,交通心肾,健脾益肾,健脑聪智,用治痰湿作祟所致的胸脘痞闷、头胀头痛、失眠健忘有奇效。

仙鹤草配白及

仙鹤草苦、微涩、辛,性平无毒,收敛止血,健脾消积;白及辛、甘、凉,补肺生肌,化瘀止血。二者均有止血之功,历代医家均视为治疗内外诸出血证的要药,白及归肝、胃经,能消肿生肌,《本草汇言》谓其“溃疡可托,死肌可去……有托旧生新之妙用”;仙鹤草归肝、脾经,能消积补虚,治“脱力劳伤”。二药相伍为用,皆人肝经,具有很好的收敛止血功效,而且一入脾经健脾,一人胃经益胃,能修复受损的胃黏膜并补益已虚之气血。现代研究证实,仙鹤草内所含的仙鹤草素能增加血小板的数量和血清钙的含量,从而缩短凝血时间,有显著的止血作用。二者合用,止血而不留瘀,用于上消化道出血、溃疡出血、胃炎出血的治疗,功效奇佳。

金银花配野菊花

金银花味甘,性寒,人肺、胃、心、脾经,质地轻扬,气味芳香,既能清气分热,又能解血分毒,善治外感风热,表证未解、里热又盛的证候。野菊花味苦、辛,微寒,归肺、肝经,功能清热解毒、凉血活血,善治痈疮疔毒、咽喉肿痛等。两药配伍,可增强凉血活血、清热解毒之力,又可疏通气血而消肿止痛,用治口腔溃疡、咽炎、扁桃体炎有奇功。

赤芍配白芍

白芍味苦、酸,微寒,以补为功,有养血敛阴、柔肝止痛之功;赤芍味苦,微寒,以泻为用,具清热凉血、化瘀止痛之效。白芍酸性收敛,以补为功;赤芍味苦疏通,以泻为用,两药配伍,一敛一散,一补一泻,互相配合,增强清热凉血、养血活血、柔肝止痛之功,凡胃痛、腹痛、胁痛用之有效。

旋覆花配代赭石

旋覆花味甘、辛、咸,性微温,入肺、脾、胃、大肠经,本品苦降辛散,咸以软坚消痰,温以宣通壅滞,既善于下气散结、宣肺消痰,又长于降逆止呕止噫。代赭石味苦,性寒,入肺、心经,本品苦寒质重,既能重镇降气而止噫止呕,又可平肝熄风、平肝降压。旋覆花以宣为主,代赭石以降为要,两药配伍,一宣一降,共奏重镇肝逆、降气止噫、下气平喘、化痰消痞之功。

枳实配厚朴

枳实味苦、辛,微寒,人脾、胃、大肠经,有破气消积、化痰除痞之功;厚朴味苦、辛,性温,归脾、胃、肺、大肠经,具有行气燥湿、消积平喘之力。枳实味苦降泻,专开气机壅滞,以破气消痞为主;厚朴苦温燥湿,专下气消痞,以降逆消痞为要。二药配伍,一寒一热,互相制约,共奏理气消积、降逆化痞之功。

藿香、佩兰、砂仁(芳香三味饮)

三味为芳香健胃化湿之主药。藿香与佩兰配伍出自《时病论》,功效相仿,均有化湿、解表、止呕作用。唯佩兰对脾经湿热之口中甘腻多涎最为合拍,而砂仁化湿醒脾作用明显。三味用于中焦湿浊不化之胃炎,症见胃脘痞闷,口淡乏味,或口有秽浊之气,肢体疲倦,脉缓舌白润腻等,起效快。略予加减,对上消化道疾病颇有效验。

代代花、厚朴花、佛手花(芳香三花汤)

三花均为芳香理气化滞药。代代花偏于开胃宽胸,厚朴花偏于理气消胀,佛手花偏于疏解肝胃之郁。三味合用,对肝胃气郁于胸胁、脘腹,出现痞闷、胀痛、食后有堵塞不消化之感者,投之多效。三味泡水代茶饮,还有消胀减肥之效。

大麦芽、稻芽、谷芽(开胃三芽饮)

三芽亦具芳香气味,有疏肝健脾开胃之用。麦芽为消食药,但有明显的疏肝作用;稻芽功用与麦芽相似,帮助消化,但药力缓和;谷芽是指北方小米的芽,性温和而暖胃,且有安神作用。三味药合用,舒达肝气,开胃进食,并有温散湿邪的功效。

半夏、黄连、黄芩(辛开苦降散)

此三味为半夏泻心汤的君臣药,为辛开苦降之代表组合,又为苦寒与苦温之相反配伍。具有辛开湿浊散,苦降热邪除之功效。凡见心下痞满,隐隐作痛,泛泛欲呕,舌苔湿腻者,此三味为必选之药。唯其用量,当视湿与热孰轻孰重而定,而湿热之孰轻孰重,又当以舌苔为标尺。

竹茹、生姜、芦根(清胃三味汤)

此三味为清胃降逆组合。毛德西吸取北京脾胃病专家步玉如先生的经验,善用竹茹清胃止呕,一改过去单纯清肺化痰之用;芦根清胃生津的作用显著,凡胃热之呃逆、呕吐,常取竹茹30克,芦根30克,对胃热之逆,效果明显。但竹茹略有克伐胃气之弊,加入辛温之生姜,既加强降逆作用,又可预防竹茹克伐胃气之虞。

砂仁、白蔻仁、公丁香(开胃醒脾方)

此三味均有芳香气味。砂仁与白豆蔻功效相仿,均有化湿、行气、温中止呕的作用;公丁香为温中降逆药,于胃寒之呕吐、呃逆、嗳气有益。三味合用,对中焦寒湿不化所致的胃痛、泛泛欲呕、呃逆不断、时时吐浊者,每有良效。

青皮、陈皮、大腹皮(理气三皮饮)

此三味为理气消胀之品。毛德西指出,青皮疏肝达下,陈皮调脾达中,大腹皮行气达三焦。小腹胀痛者,以青皮为主药;胃脘胀痛者,以陈皮为主药;脘腹皆胀而痛者,以大腹皮为主药。三味合用,在舒理气机的基础上,又有健脾开胃之功效。服用后常有肠鸣下气之感。

鸡内金、鸡矢藤、神曲(二鸡神曲散)

此三味为健胃消食之药。鸡内金消食化石为百姓所公认,神曲的消食化积的作用比较强,特别是小儿吃多了不消化,晚上睡不好觉,又感冒,神曲应为首选药。鸡矢藤是非常好的助消化药,此三味研粉冲服,或煎汤服均可,于老人、小儿服用效果更好。

神曲、山楂、大麦芽(三仙饮)

此三味为“三仙饮”,在广大农村几乎都知道,是健胃消食的常用品。只是三味功效不同,神曲消面积,山楂消肉积,麦芽消果积。有的地方加上鸡内金,名为“四消散”,其消食作用更强。但对于年老体弱者,还要加一点健脾药,如白术、山药、陈皮、白扁豆等,以防消而不化。

黄连、吴茱萸、刀豆子(左金豆子汤)

黄连、吴茱萸为左金丸,是苦寒与苦温组合,是清肝与暖胃结合。主药是黄连,“实则泻其子”,泻心火即清肝火,肝火不亢,无犯乎胃,则胃痛、呕吐、嘈杂吞酸,自行消失。但苦寒有伤胃气,故佐以吴茱萸苦温,佐制黄连之苦寒,又有温胃暖肝的功效。刀豆子,有温中下气、和胃降逆之功。三味合用,用于湿热聚中,肝胃气逆者,其清热降逆和胃之效,功效显著。

薏苡仁、白蔻仁、砂仁(三仁化湿散)

此三味取“三仁汤”之义,以砂仁代杏仁。薏苡仁健脾渗湿,白蔻仁行气化湿,砂仁醒脾祛湿,三味合力,药性偏温,于脾湿、气滞、之中焦湿困证,所见纳谷不馨,口淡乏味,或有秽浊之气,用之每有良效。薏苡仁用量大一些,其他二味用量偏小。

黄连、干姜、半夏(清温降逆汤)

此三味是张仲景半夏泻心汤、黄连汤之主药,为辛开苦降的代表组合。黄连苦寒清热,干姜辛温开结,半夏苦温燥湿,凡湿热蕴结于中焦,升降失序,纳运失和,症见脘腹痞满,泛泛欲呕,频作呃逆,食欲不振,或有烧心、泛酸,舌苔白腻或黄腻者,此三味为对证之举。

马齿苋、生山楂、白头翁(止痢饮)

此方为农村流传之治痢经验方,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毛德西下乡时从村医那里学来的。主治红白痢疾,取效关键是用量,每味药应在30克以上,马齿苋治白痢,生山楂治红痢,白头翁治红白痢,三味协力,一般二三剂就会起效。

炒山楂、肉豆蔻、石榴皮(止泻散)

此三味用于结肠炎之久泻,炒山楂健脾止泻,肉豆蔻固肾止泻,石榴皮涩肠止泻,若是溃疡性结肠炎,可加白及、仙鹤草。还可将锡类散加入汤剂中,冲服。毛德西指出,此方是已故中原名医郭绍纷先生的经验方,已传承三代,药味虽少,疗效显著。

垂盆草、败酱草、生甘草(三草降酶汤)

近年来转氨酶增高的比较多,毛德西认为是由“湿热”蕴结肝胆所致。用此三味清热、解毒、和中,服用一二个月,往往能受到良效。垂盆草善“利水排脓”,败酱草善“破结排脓”,甘草和中解毒;体质好者,用量大一些,其降酶作用更快。

百合、乌药、甘草(百合乌药甘草汤)

此即百合乌药汤加一味甘草,百合乌药汤出自陈修园《时方歌括》,原方主治“心口痛,服诸药不效者,亦属气痛”。原方百合一两,乌药三钱,重在通气和血。毛德西加一味甘草,意在缓急和中,用量多在10到15克。用于胃脘痛或痞塞不和,但无吞酸者烧心者,此方平和而效捷。

薏苡仁、附子、败酱草(薏苡附子败酱散)

薏苡附子败酱散出自《金匮要略》,原治肠痈。毛德西取其义,用于下焦湿热蕴积所致之疾患,如肠痈、盆腔炎、结肠炎、囊肿、前列腺增生等。薏苡仁、败酱草,用量可以大一些;附子则要小量,不可孟浪。

生白术、决明子、火麻仁(健脾通便汤)

毛德西用此三味治疗便秘,常获良效。生白术健脾滋肠,促进大肠蠕动,是动力药;决明子、火麻仁,油脂多,是润肠药。此三味,用量大,则起效快;于成人或小儿之便秘,均有良效;若顽固性便秘,可加牵牛子。

防风、荜茇、木香(理气宽肠饮)

此三味为毛德西治疗慢性胃肠炎气滞证之主方。表现为:腹胀,肠鸣,矢气多。防风与荜茇配伍,可除肠中之积气,特别是肠鸣频频、矢气多者,服之有效;木香理气行滞,并有醒脾开胃之作用。三味合用,调理脾胃气机,除胀消滞之功效明显。

九香虫、木香、香附(三香止痛散)

三香止痛散,为毛德西经验方。木香、香附为常用理气止痛药,木香偏于行滞醒脾,香附偏于行气活血,为妇科之常用。而九香虫为温阳行气止痛剂,有人取九香虫与白芷配伍,代麝香开窍醒脑止痛,可见止痛作用非同一般。三味组合,用于脘腹胁肋胀痛,起效快。但阳亢者,须与潜阳药配伍,以防伤阴之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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